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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周隋唐官兽医探究以其地位演变为中心(2)
唐朝兽医地位辨别起来则较为复杂。《通典》记大唐官品:内职掌兽医、鱼师、亲事、帐内等[5](卷40《职官二十二》,P1106)。内职掌中的鱼师、亲事和帐内,一般都认为是色役。[9](P175)因此,和鱼师同类的兽医亦当是色役。贞观十五年(641),李承乾于务农之时,召驾士等人服役,且不许轮值,人怀怨苦。于志宁上书谏曰:“近闻仆寺司驭、驾士、兽医,始自春初,迄兹夏晚,常居内役,不放分番。”[10](卷4《规谏太子第十二》,P147)记载了太子仆寺厩牧署中兽医服役之事。又,《新唐书》:“每岁孟秋,群牧使以诸监之籍合为一,以仲秋上于寺,送细马,则有牵夫、识马小儿、兽医等。”[3](卷48《百官志三》,P1255)诸牧监在送细马于太仆寺的途中安排有兽医,保障诸马送达。《唐六典》:“诸牧监兽医上番日,及卫士、防人已上征行若在镇及番还,并在外诸监、关、津番官(上番日给)。土人任者,若尉、史,并给身粮。”[6](卷3《尚书户部》,P84)身粮并非自备的私粮,而是给本人口粮[11](P155)。兽医轮流服役,所需口粮由官 府供给。故更可确定,诸牧监上番兽医是一种色役人。
马俊民、王世平注意到诸牧监兽医是色役,但认为其身份属于杂户[12](P88)。王永兴则表示兽医等服役者身份最低,是贱民[13](P162)。大唐官品:右内外文武官员人,内职掌兽医、鱼师、亲事、帐内等,外职掌白直、市令、市丞等,共人,都计文武官及诸色胥史等,总人[5](卷40《职官二十二》,P1106)。可知,杜佑把唐朝内外职掌通称为“诸色胥史”。“内职掌”是“京司诸色职掌人”[14](卷58《尚书省诸司中》,P1188),而非地方。所以,京司兽医的身份为胥吏。《唐六典》:“太仆卿之职,掌邦国厩牧、车舆之政令,总乘黄、典厩、典牧、车府四署及诸监、牧之官属。”[6](卷17《太仆寺》,P479)太仆寺卿掌诸监、牧之官属,诸牧监兽医当直属太仆寺,身份为胥吏。厩牧署兽医在皇宫中当差,属内职掌,自当也是胥吏。故这些兽医应非杂户、贱民,而是从事杂务、厮役的一般小吏。
职掌是供事官府的卑官末秩与无品胥吏、杂职的总称,《通典》所列内外职掌包括卫官、流外官和杂任[9](P171,P173)。其中,杂任是“在官供事,无流外品”[15](卷11《役使所监临》,P225)者。显然,作为内职掌的兽医应属杂任范围。唐长孺认为,在律令上又是杂任或职掌的色役 “居于吏与役之间”[9](P176)。赵世瑜表示,唐代的杂任相当于胥,为职役性质[16](P52)。宁欣则以为,在中央各部门担任低级杂任、杂职掌的胥吏,很大部分实际从事的是“役”而非“吏”事[17](P279)。无论诸学者如何界定杂任,兽医作为内职掌带有“役”的性质已毋庸置疑,可见其地位之低。需说明的是,学界对唐代“杂任”颇有争议[18]。戴建国指出,在地方官府供驱使的无流外官品的胥吏称作“杂任”[19]。赵璐璐亦认为,杂任是地方政务处理过程中直接经办具体事务的人员[18](P506)。而《唐律疏议》《唐六典》《通典》等史籍,唐长孺、赵世瑜以及宁欣诸学者,均未云杂任仅指州县胥吏⑨。笔者以为对杂任的争议,似源于《天圣令》问世后,学者没有对杂任的含义作时期划分。《天圣令·杂令》唐15条对“番官”“庶士”“内给使”“散使”“杂职”“杂任”等不同群体作了详细规定。习驭、驾士、兽医等,总名“庶士”。州县录事、市令、仓督等,总名“杂任”[7](P433)。然唐代史籍中很少使用“庶士”,说明关于“庶士”的定义下得比较晚,还未使用开来[20](P216)。《天圣杂令》所附《唐令》的年代应在唐文宗以后[21](P331)。因此,笔者推测,在《杂令》制定以前,杂任指“无流外品”者,包括中央和地方。该令文颁布后,“杂任”专指州县胥吏,内职掌兽医则不属“杂任”,而归为“庶士”。戴建国以为,在皇家府衙执役的无流外品秩称“庶士”[19]。
综上,兽医地位持续下降。北周夏官兽医属正三命、正二命和正一命,尚处流内官末梢。隋代内职掌兽医属于胥,定位在流外官。唐朝京司兽医前中期属杂任⑩,后期属“庶士”,均无流外品。
三、影响兽医地位的因素
北周隋唐兽医地位较低与医者不被重视的社会环境有关,从医人担任的最高官职便可看出。《通典》载,太医署:北周是太医下大夫[5](卷25《职官七》,P696)。即天官大医、小医等下大夫,为正四命(正六品)官[5](卷39《职官二十一》,P1067)。隋代,御医为流内正七品上[5](卷39《职官二十一》,P1076)。武德、乾封令,侍御医亦乃正七品上[22](卷42 《职官志一》,P1797)。 神功元年(697)敕:自今以后,本色出身,医术者,不得过尚药奉御[5](卷15《选举三》,P364)。查史料,尚药奉御为正五品下[6](卷11《殿中省》,P324)。中宗神龙令,侍御医为从六品下[22](卷42《职官志一》,P1797)。开元二十五年(737),侍御医为从六品上[5](卷40《职官二十二》,P1097)。综上,北周至隋最高医者的地位由正六品降至正七品上,唐医人地位最高不得超过正五品下。相较于隋,唐代侍御医地位虽由正七品上提高至从六品上,但仍处于历史低潮。医人地位尚且低下,兽医自然也不会高。
文章来源:《兽医导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sydkzz.cn/qikandaodu/2021/0512/803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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